刚才，金老爷子一说话，这些女眷集体噤声，足见家规之严。
“现在是新时代了，要是搁以前，她们是不能出来见客的。”金老爷子笑着感慨道。
梁欢能够深切感觉到金家的规矩，在这种环境下，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，好像没有谈的必要了。
“梁总不必拘束，我们金家就是做生意的，请您来府上，也是为了生意，尽管畅所欲言。”金老爷子道。
好厉害的老头。
梁欢点头一笑，正欲开口，金隅南先道：“梁总，来广州几天了？”
“两三天了。”
金隅南听后一笑，挑眉道：“有什么感受？”
“呵呵，还行吧。宝洁跟建总合作，相当于打通了进出口这关。它以后的原料供应是直接的，几乎没有关税，加上还有返税的政策，足以冲垮金总的公司。”
“上次和金总谈，金总不愿意明说，我相信，金总已经将公司卖给了宝洁，而不是入股。”
“如此一来，宝洁的表面活性剂产业链进来，面对的就是空白的市场，能够独立运营，没有任何对手。”
“这是宝洁一贯的做法。”
金隅南微笑听着，并没有辩解，而是道：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梁总今天来，必然不是为了那几家厂子的事儿了，对吧？”
聪明人之间，没必要遮掩。
梁欢笑着点头，道：“是。金总公司卖没卖，我只是猜测，但我希望从金总手里买下贵公司的外汇配额，或者说，把您的金富盛卖给我们洁神，连同国外制造商的合同。”
金隅南就知道，一旦宝洁统一了这边的表面活性剂市场，最着急的就是梁欢。
“对不起，我们不卖。”他淡淡笑道。
梁欢想过对方会拒绝，但没想到拒绝的这么干脆。
“实话告诉梁总，我们和宝洁达成了协议，宝洁收购我们的公司，成立了产业联盟，我们手里的外汇配额，已经归宝洁所有了。我们就是想卖给你，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除非~”
梁欢无奈笑了下，道：“除非跟宝洁去买。因为宝洁已经把配额集中在手里，倒手一卖，就可以收回收购你们的成本了。”
当下，需要外汇配额的公司很多，宝洁要是卖，一大批人会抢着要。
金富盛公司的户头肯定还在，签个合同套用就可以。
金隅南点点头，道：“对。过几天，宝洁会公开招标，梁总要是有意的话，可以去参加一下。”
参加？
那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拿下来。
他皱眉想了下，道：“金总，你们是彻底退出这一行了？”
金隅南不置可否的一笑。
梁欢已经知道答案，道：“金总，下一步准备做什么，想好了吗？”
金隅南似乎来了兴趣，金老爷子好像也想听听，轻咳了一声。
金隅南会意，道：“梁总有什么意见？还望不吝赐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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