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于是成成绩留在这里看了，他特别的有眼力劲儿，给人家端盆子递碗的，什么脏活累活都来。
等着天大亮的时候，就不杀猪了，这些杀猪的，猪下水一些的很多都是自己留着的，你往卖也不好卖，而且说实话，你就是猪身上切下来一块肉来，谁知道少一块不是。
所以这行当，不缺肉吃，又爱好吃生肉的，一边杀着一边吃都行。
成成看着车都走了，他还在里面打扫呢，人家给肉装好了车拉走，杀猪师傅进来一看，好家伙，地上干干净净的，都给打扫了。
成成拿着扫把，一点点的扫出来的，又往拿着水，单独洒扫出来的，这么一看，环境就变样了。
大半夜的起来杀猪，天天都这样，大家都没有掩护的心思，感到屠宰场就是这样的了，谁有那心思天天都打扫呢。
成成端着一盆子猪血，“师傅，我给您放外面往冻着。”
大师傅怪开心的，成成又进来了，拿出来那盒子巧克力，“大叔，我要往上学了，您看看，这是一盒子进口巧克力，我们家没人爱吃甜的，但是是个稀罕东西，您留着试试。”
“小子，你跟我说实话，又是来帮忙，又是给送东西的，看着你头脑也不傻，到底是干什么的，别跟我说那些鬼话，你骗不过大爷我，刚才忙一直没顾得上。”
成成实话实说，这样的人，你不坦诚一点，只怕是直接拿着刀子撵着你走，“有个事情想求您，我们家里妹妹今天过诞辰，想着吃红烧肉，可是我们家里穷，弄不到肉票。”
“我妈半晚上没睡着，我看不下往，想了这么一个方法，您别嫌弃我，我用巧克力跟您换，您要是乐意我谢谢您，要是不乐意也没事，就当是个缘分，这巧克力您照样拿回往试试。”
师傅那刀子啊，随手一扔，就立在了砧板上，木木的一声，“说话敞亮，不玩虚的啊，你算是有眼色，告诉你了，别看我们起早贪黑的，干的又是造孽的事情，什么脏的臭的活儿这里都干，可是还就有一条，不缺肉吃。”
可不是么，就这样的工作，找媳妇都不好找，就是一个屠夫，杀猪的，有那些信佛的人家，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多接触的。
今个儿成成能来求着他办事，师傅怪兴奋地，看得起这个行当不是，“爷们，你投我性格，这个给你拿走，以后就这样，什么事儿直说，找我麻子三没的说。”
这样的人，义气，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个筐子，好家伙，里面什么下水什么骨头的，多了往了，底下还有好肉呢。
麻子三一只手拎着放到桌子上，倒出来就要拿那一块肥肉，这个好吃啊。
“别介，您千万别给我肥肉，我们家妹妹就爱吃点瘦的，您给我点瘦肉就行。”
麻子三一下子就少了，“巧了，我们家闺女也是爱吃瘦的，这样的孩子嘴挑，有福气呢。”
他就一个闺女，疼的跟什么一样，不然这巧克力，他不能拿着，就是为了给闺女试试。
成成拿着不少东西走的，走之前问麻子三，“我真的想学着，给您当徒弟，您看要是行，我天天赶早来，什么也不要您的。”
麻子三立着眼睛，“跟我学干什么？不上学的啊？不是要往大学生，学解剖的呢。”
“不瞒您说，这大学不是谁都能考得上的，我要是考不上，以后到这里来工作也是好的，我是穷怕了的人，只要是有饭吃就行。”
成成站在那里，跟周边的坏境格格不进，屋子里面昏暗湿润，带着恼人的味道，在这里面布满着血腥。
他看着就像是个读书的人，一举一动带着些微的体面，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就似乎是天生是个杀猪的人，不感到有什么不好的。
只是感到，他说他要杀猪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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